“没什么麻不麻烦的,业障能否除去,还是要看你们的忍受力了。
接下来,把手伸出来吧。”
说着,哪吒燃起了业火,五位夜叉没有任何犹豫。
魈找到他们说少君大人有办法能清理业障之时,他们也有过一丝怀疑,如果业障这么好清除,他们夜叉一族也不会多数死于发狂了,有时候浑浑噩噩,敌我不分。
杀业不止,业障难消,他们答应了为帝君而战,就会信守诺言,鏖战至死。
他们最终还是决定跟随魈一道而来,既然能有一线希望,他们也不会轻言放弃。
被业火焚身的痛苦,言语也道不尽一星半点,即使是冷静如魈,也不由得跪倒在地,他强忍着不发一言,但是颤抖着的手臂已经握不住兵器。
奥藏山上的痛苦嘶嚎惊起一片飞鸟,日薄西山,哪吒也不由得对他们感到敬佩,能咬牙坚持到现在也不肯退缩,他们的毅力与忍受力当之无愧的强大。
当最后一点业障被烧却,哪吒收回了火焰,魈才终于放松下来,他虚虚地握着自己的双手,看了又看,不用再常年压制业障,就不会再因此分神,他还能做的更好。
“恭喜啦,魈,你还是挺强的嘛。”
哪吒把他从地上拉起来,一双眼睛笑眯眯的,浮舍与应达他们当然乐见其成了,少君的年纪和魈也相差不大,但是魈总是兢兢业业,从不肯放松下来,想来他终究还是对自己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人感到一些介怀的。
那日但凡帝君去晚了,或者有其它状况,夜叉们说不准早已死去,或是魈更加自责于他耽误了时间,回去晚了,没有与亲人们一起共患难。
弥怒开导了他好久,但是这孩子嘴上答应,回头依然抱着心思,现在有哪吒和他一起玩,别说,看魈变脸也怪有意思的,明明是夜叉里最小的孩子,偏要努力假装自己很冷酷很成熟,一看他破功应达和伐难就更好笑了。
“夜叉们时时刻刻守卫这璃月的境地,杀业也时时不休,这样,我将我的业火火种给你们,你们将其佩戴在身上,倘若业障难消,它便能以业火为燃料,再度烧却,这样,以后到也能放心了。”
哪吒将火种凝成莲子递给夜叉们,再一转头,又用肩膀撞了撞魈,很难得的,魈第一次勾了勾唇。
“谢谢。”
“诶,你笑了诶!你要是真的感谢我,要不要化作原型给我摸一摸啊?”
这话一说,感觉像是流氓调戏黄花大姑娘一样,魈一听,脸色又是一僵,哪吒没有帝君看管的时候,就是那种贱贱的德行,他都习惯了。
将火种揣在腰间的锦囊里,这还是伐难给他做的,珍而重之地放好,然后再一脸冷漠地无视哪吒的叫嚣,实际上,他身后的四个夜叉笑做一团,明明白白看着魈的笑话。
而表面冷静自持的魈耳朵都红得透透的了,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。
日子逐渐过去,璃月的人们安定下来,在靠近云来海的港口建立起来璃月港,七国初定,摩拉克斯以自身神力铸造出了第一枚货币,命名曰‘摩拉’,璃月就此成为商人的天下。
天真的哪吒不再在意过来自冥冥之中的提示,却没想到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。
“哪吒,此次七神齐聚天空岛,我要离开一段时日,你留在璃月,听话点。”
“知道了,爹~你就放心大胆地走,我绝对听话!”
少年神情坚定,好像在下军令状一样,实际上心里小心思多着呢,摩拉克斯心里惴惴不安,但却还是相信哪吒的实力,转头接下神谕向天空岛而去。
摩拉克斯的威名立在这里,怎么可能会有外来者找事呢?哪吒持枪立在天衡山,看着远处的云海。
若陀龙王最近越来越深入简出了,哪吒有时候都找不到他的人。
哪吒是降临者,他并没有被天理加诸磨损,更何况以魔神的年龄来看,年仅两百岁不到的他还很年轻,因此他也不曾会想到若陀龙王拒不见他的原因。
众仙家隐藏于山野,尘神以久睡来抵御遗忘,久而久之,哪吒开始习惯了孤零零一人,有时候与魈倒是能玩到一起。
“爹啊,你怎么一去这么久?”
这非摩拉克斯本意,他抵达高天之上时,已算是姗姗来迟,可轻狂如他,也无半点惭愧,摩拉克斯能屹立于大陆之巅,靠的是自己,神之心于他又有何加焉?
可天理却独独将他揽在最后。
“摩拉克斯,新的降临者落入尘世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天理观测的命数永远按照它自身的轨迹运行,可突然出现的天星打乱了一切规律,原初之人死去,世界的规律由天理定下,她期望尘世间一切运转有迹可循,凡人永远生活于凡尘,神明固于岗位,这才是天理想要的结果。
看着神座之下的摩拉克斯,天理冷漠的眼神中泛起一抹怒意,对于打破成规的人,都不可宽恕。
摩拉克斯捏紧了手中的兵器,他今天是铁了心要保哪吒,正如哪吒的信念一般,倘若有绝对的实力,那么一切的反对声都会消失不见,他才能护下自己想要保护的人。
天空岛上的大战一触即发,早已离去的六位神明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,不仅仅为了自己,还是为了王座之下的子民。
璃月此刻亦是天翻地覆。
更新于 2024-04-24 15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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