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发时是什么情况?”黄萌瑞仔细询问着。
主任惆怅地抓抓额前头发,对小护士道:“胡婧,你把情况详细跟黄支队反应一下。”
经过各科室努力不懈地寻找,他们最终也没能找到丢失的安倍瓶,不仅如此,在寻找丢失的吗|啡|安瓿瓶时,守着刚做完肋骨恢复手术没多久地赵洋的两名便衣警察,也在一起人为制造的混乱中,把赵洋看丢了。
两起重大失职事件。
医院工作人员和禁毒口的警察心里都清楚,吗|啡|在医院里是麻醉药,出了医院就是毒品,归禁毒大队管,医院院长丢了也得先找它。不仅吗|啡一类管制药品,还包括芬|太|尼、杜|冷|丁、水|合|氯|醛等都属于严格管控药品,出了问题轻则丢工作重则需要承担刑事责任。
涉事的医护人员和两名便衣警察,其影响之恶劣,都是要在单位直接内部通报批评的程度,只是比起便衣警察监守失误,没有看管好管制类药品致使直接接触管制类药品吗|啡|的安瓿瓶丢失更为严重,出了问题一系列涉事医务人员可能还要判刑。
整个手术室涉及此事的人员,包括主刀、医护、助理全部书面提供了吗|啡使用辅证资料,现在整个科室几乎乱成团麻。
小护士抹着眼泪,一五一十老老实实跟黄萌瑞交代。
“今天安排手术的病患到目前为止一共二十四人,上午推进去手术室十三人,下午还有十一人准备手术,手术有局麻、全麻、口服,所以开的麻醉药都不同,使用吗|啡|进行麻醉的有十四人,普通医用垃圾中午下班的时候保洁就清走了,回收垃圾都是有专人负责,我因为下午还有两场同样的医用垃圾,就没收拾,结果等到所有使用吗|啡麻醉的手术做完,过来收的时候,使用过的空安瓿瓶就全都不见了。”
黄萌瑞听着小护士的讲述,犹豫了一下。
“你是说,使用过的安瓿瓶在你还没过去回收的时候,就已经被人拿走了?”
小护士点头,默默擦眼眶,“嗯。不是一支两支,十几支,黄支队,我会不会被拉去坐牢?”
黄萌瑞闻言,脸色沉肃,“一般,安瓿瓶里都会有残留药液,十几支安瓿瓶的药液残留大概能有十毫升约十克,一克吗啡三年以下,十克十五年。”
护士听完,顿时崩溃的蹲在地上掩面痛哭。
“你也别太难过。”黄萌瑞看小护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无奈道:“丢失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,整个科室都有责任,再说,你也不是故意主动,属于管理疏忽,只要能证明丢失的空吗|啡安瓿瓶用于手术,递交书面材料报告,禁毒支队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处理。再说,何主任已经就此事报了案,我们会立案调查的。”
被黄萌瑞一番话安慰下来,小护士这才止了哭声起身,她看着眼前这位身高一米八多身穿制服的警察,心里蓦地一暖,眼眶还是红红的,但比起刚才心里没着没落,已经不那么害怕了。
“我一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。”小护士毅然决然道。
黄萌瑞点点头,转而看向旁边两名刑侦队外勤,“你们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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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俩给我把事情完完整整的报告一下!”谢遇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人。
听到消息立刻就跟着谢遇知来了医院的小王,现在看着两名平时插科打诨的同事,都不知道怎么张嘴。
小王是真怕谢遇知这个副支队长,被京台市缺德地图支配的恐惧至今历历在目难以忘怀,想起来就痛苦的想死。
只是走访不到位,谢副支队就勒令要他把整个京台市所有街道名称背下来,再看眼前这俩傻缺,在医院里、众目睽睽之下、看丢重要犯罪嫌疑人!
他都不知道谢遇知会用什么魔鬼手段折磨眼前这俩憨憨。
“犯罪嫌疑人赵洋在手术室进行肋骨修复手术的时候,我和小潘全程守在手术室外,半步也不敢离开,手术结束后过了麻药劲儿赵洋立刻就醒了。当时他说饿了,想吃东西。我就让小潘留在病房看着人,自己出去外面给赵洋买饭。”
旁边小潘赶紧接话:“是,许振出去买饭的时间,我一直在病房看着赵洋,没有发生任何事情,直到许振从外面回来,在走廊和一个病人家属撞在一起,滚烫的米线把人给烫伤了。当时隔着病房门,我就听见外面吵嚷很厉害,又听见吵嚷的人里有许振的声音,就走到门口看了看,结果立刻有两三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冲我围了上来,说我是许振的同伙,要我和许振给个说法,纠缠拉扯之间,我和许振亮了警察证,对方仍旧不依不饶的,喊了好些人过来评理,带节奏说警察撞人了想赖账。”
许振点头:“当时我和小潘觉得执行任务期间,应该以任务为重,想着主动承担对方医疗检查各项费用,回头再和局里打书面报销,结果就这么起争执的几分钟,病房里的赵洋人就不见了。”
小潘气的牙根痒,“妈的,这个赵洋,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玩了出金蝉脱壳。”
“对,这简直就是骑在我们脖子上屙屎!”许振又气又怒,“都怪我,走路没躲着点走撞了人……”说到这儿,他恨恨的攥紧拳头,胸腔子都快憋闷炸了。
“不对。”宗忻听完立即就摇头否定道,“不是这样的,赵洋肋骨断了,虽然肋骨骨折不影响人体下肢骨骼肌肉协调运动,但会伴有强烈的胸痛感,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你们俩人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,自己一个人离开医院。”
更新于 2024-08-17 16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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