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傻柱……怕巴不得贾东旭呛死在粪坑里,这样秦淮茹就不用那么辛苦,天天洗床单了!
李源呵呵道:“八九不离十,但别吱声,不然棒梗说是听了你的话才想起炸茅坑的,贾张氏敢问你要二百块你信不信?”
傻柱低声乐道:“贾大妈确实贪!多少她都要的出来!放心,我铁定不会说。”
何雨水绷不住咯咯笑道:“我也肯定不会说!”
李源笑道:“那就行。”
正说着,外面已经闹腾起来……
三大爷阎埠贵急匆匆跑到贾家门口大声道:“哎呀,秦淮茹,快去看看你婆婆和贾东旭吧,出事了!”
说完又蹿去易中海家,推门叫道:“他一大妈,快去看看你们家老易吧,一脸的……哎哟,不过老易还好,就是身上脏东西多一些,没别的毛病。”
一大妈松了口气,阎埠贵就站在中院大声道:“老少爷们儿,快都出来去巷子口帮帮忙啊!老易和贾东旭、贾张氏在厕所里面出事了,快去帮忙啊!”
傻柱一听一大爷也出事了,瞪大眼睛急着要去,李源拦道:“没听三大爷说一大爷没什么事么?你急赶着去擦屎啊?这做着饭呢……”
傻柱急道:“可不去能行吗?”
李源呵呵道:“一大爷平日里帮衬了那么多人,这会儿怎么着也不会差人去。”
傻柱气笑道:“那你呢?一大爷可借你好几百块钱呢。”
李源往耳房走去,道:“我给他们备点药熬上啊,回来后得服用呢。柱子哥,这才叫术业有专攻。”
傻柱笑道:“我算是服了,你这嘴啊,死的也能叫你说活!得,我还是好好做菜吧我,也来个术业有专攻!”
这番对话秦淮茹也听到耳朵里了,她本来还想让傻柱去帮她看看,可李源这么说了,她就不好再找了,只能抱着小当,带着棒梗往巷道口赶去。
……
半个小时后,院里二三十号人用平板车将贾张氏和贾东旭给拉了回来。
易中海硬气些,还能走,只是脸上的屎都没擦干净,头发上就更别提了,这会儿跟屎猢狲一样。
许大茂这厮是真坏,换了衣服拉上李源、刘光齐等去看热闹,看到易中海这样,没撑住给笑出来了。
好在当场笑的人不是他一个,其他院的年轻人笑的很多。
秦淮茹则看着平板车上奄奄一息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哭声唤道:“妈、东旭,你们怎么样了?”
许大茂故意大声道:“秦姐,您抱孩子离远点,忒脏了。”
贾东旭气的都吐了,真吐了!
不过吐出来的东西……让周围看热闹的都哕了起来。
“柱子呢?”
易中海忽然沉声问道。
他还指望傻柱帮忙给他和贾东旭洗一洗。
李源呵呵笑道:“一大爷,柱子哥今儿帮我做饭,我没让他来。我哥他们快来了,再不做好饭就来不及了。”
易中海闻言一阵气闷,道:“那行吧,柱子没来,李源你在也行。你是干部,又是街道刚表扬的优秀青年。今儿出了这么场事,还得劳烦你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李源大声笑道:“一大爷,这还用您说?我家里已经给你们煮上药了,我回去再添些药材,继续煎一会儿就成了。您放心,一准让你们出不了事。今儿不吃药可不成,忒脏,要生大病。
我还让院里二大妈、三大妈、许婶儿她们都烧了热水,一会儿回去你们自己冲个澡,好好洗洗。洗好了吃了药,睡一觉就没大事了。”
又对平板车上的贾东旭道:“东旭、贾大妈,都别躺着了,你们要活动活动。躺着的话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沉淀到耳朵里、胃里,那就麻烦了。快起来回去洗干净了,赶紧吃药催吐。拖的时间越久,越难治。”
转过头再对刚准备开口的易中海道:“一大爷,您别多说了,快回去洗了您先喝,喝了再说其他。”
刘光齐也坏,笑道:“源子还是尊敬一大爷,他就熬了一锅药,让一大爷先喝……贾大妈,您慢一些一会儿可就没份儿了。”
嘿,这话还真管用。
本来躺在平板车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,居然就坐了起来,然后扭着腰往四合院里跑起来。
一路上,伴随着屎尿印记……
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愣,随即轰然大笑起来。
贾东旭也强撑着站了起来,他红着眼看向李源等人,最后目光落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身上,眼神看着想要吃人。
不过好歹知道这是他儿子,不能让外人看笑话,没当场发作。
掉下茅坑前,他听到有人怒吼棒梗,好像是许大茂。
但现在扯这事,只能让人看笑话。
外院的人散了,李源正巧看到巷子口出现了一驾马车,“哟”了声,道:“你们先进去,我哥他们来了,我去迎迎。”
本来还准备搀扶贾东旭进四合院的众人又停了下来,站在大门口方向看去。
好家伙,来了五条黑壮大汉啊!
“大哥、二哥、三哥、四哥、七哥!”
李源迎上前笑呵呵叫道。
别瞧眼五位哥哥村里村气的,可在秦家庄一人有一片占地不小的宅基地。
秦家庄在东直门外二十里处,四十年后的五环内,正经京城有钱人!
李家老大李池都三十五了,再加上常年务农,和李源站一起说是两辈人都不算过。
他也的确有长兄如父的觉悟,打量了李源一番,道:“还行,不算瘦,往后还得多吃点。”
李源笑眯眯点头应下,老二李江脾气要火爆的多,点了点李源道:“你啊,胆子太大了你!”
李源不解,老三李河乐道:“你借了好几百块钱买房子,连饭都吃不起了,现在秦家庄都在笑话咱家呢,说咱家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老七给李源使了个眼色,李源会意,这必是便宜老子李桂的主意,用这个法子,多筹些粮,多转移些粮。
老四李湖乐呵呵道:“老幺,成干部了?行啊!咋没穿四个兜的马裤呢啊?”
老大李池沉声道:“老幺每个月工资大半补贴家里,你说他咋不穿马裤呢?行了先别废话,把东西放下。赶紧干活,晚上早点回去。”
马车上摞着七八个麻袋,还有一些铁锹、铁镐等工具。
李源引着几个哥哥向前,许大茂最会来事,自己跑过来跟着叫人:“哎哟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、四哥、七哥,您几位好。我叫许大茂,是源子在我们大院儿最好的哥们儿。今儿弄了些酒菜,就等几位哥哥来呢。”
心里嘀咕:也不知道往后和人茬架,能不能请来这几头黑农民,跟牲口似的,看起来太壮了!
李源见几个哥哥看向他,点了点头道:“我和大茂哥关系是不错。”
乡下人并不傻,农村里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只会更多,所以听话听音,听出李源和许大茂可能是朋友,但显然没好到知根知底的地步。
不过场面话都会说,不是刻板印象中农民寡言讷语。
将马车栓好后,几个哥一人扛一麻袋,李源要动手还不许,就往前面带路,在各色目光中去了后院,将麻袋放在后院屋里。
李家几兄弟打量了番房子,觉得还行。
老四李湖乐呵呵道:“源子,我老丈人是泥瓦匠,二舅子是木工,要不要让他们来看看,修一修啥的?”
李源摇头道:“都开始农忙了,现在折腾啥?也没钱。等秋收完后再说,我攒几个月工资。大哥、二哥,地窖就在前面,等吃完饭再去拾掇。六六粉我买好了,今天弄完就可以熏。”
六六粉和三九一一是同类毒物。
老三、老五已经去把剩下的麻袋都扛了进来,老三李河进门就道:“老幺,你们院儿里人找你呢。”
李源往门口看去,就见阎解成招手道:“源子哥,贾大妈和一大爷请你过去呢。”
李源点点头,道:“知道了。”
许大茂瞪眼赶人:“催什么催?让他们等着!掉了一回粪坑,还摆起大爷的谱来了?”
阎解成不害怕许大茂,却害怕现在的小团伙,就一溜烟跑了。
李源对五个哥哥道:“咱们去吃饭吧。”
李池问道:“他们找你干啥?”
李源还没出声,许大茂就乐不可支道:“嘿,大哥,您几位今儿来晚了,不然能看一场热闹!”说着,将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李池几个没笑多狠,许大茂自己却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等到了中院,李源提醒道:“行了,别说了,不然贾张氏闹起来麻烦。”
一行人刚过抄手游廊,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,棒梗对一张脸都快扭曲的贾东旭哭喊着: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!”正好看到李源出来,赶紧道:“不信你们问源子叔和许大茂!”
许大茂鼻子都快气歪了,骂道:“小兔崽子,你叫源子喊叔,叫我喊名字?”
棒梗不理,对李源叫道:“源子叔,我爸非说是我炸的厕所。”
李源不乐意,大声道:“东旭,你怎么还怀疑起自己孩子来了?棒梗跟我和大茂、光齐一起走的,刚到岔路口就听到砰的一声。大茂还以为是棒梗背着我们放的鞭炮,才大吼了他一声,可把棒梗委屈坏了。
他从我那拿的一串鞭一个都没拆呢,也幸亏没拆,不然今儿真是有嘴说不清了。棒梗,这些你没和你爸说?”
棒梗道:“我还没来得及说,他就给了我一巴掌,还说要打死我。”
眼神怨愤的看了贾东旭一眼。
易中海直觉认为这件事一定和李源脱不开关系,他看了李源一眼后,看着棒梗问道:“棒梗,你说的是实话?要不是你的话,那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派出所,请片警来查。片警要是查出来,可是要把坏人抓走坐牢的!”
棒梗闻言明显吓了一跳,就听李源笑呵呵道:“一大爷,您这是干什么?棒梗他还是个孩子,您这一吓,不是他他都要被吓的承认了。
片警怎么了?片警来了也要讲证据讲公正啊。
有我们作证,谁也不能拿他怎么着!
你们怎么会怀疑棒梗?眼下小孩子们为了抓老鼠,拿着小鞭到处炸,就凭一串没有拆封的鞭炮,你们非赖到棒梗头上?
话又说回来,别说不是棒梗,就算是棒梗,你们也不能这样啊,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。
上回他跑我屋里拿红烧肉吃,我都一笑而过。
怎么你们还吓唬上了?这可不成。”
许大茂肚皮都快要笑破了,面上严肃道:“对,棒梗还是个孩子,是祖国的花朵,不能被随便打骂吓唬!”
连傻柱都罕见的没和许大茂唱对台戏,点了点头道:“差不多行了,一大爷,源子说的没错,棒梗还是个孩子。再说了,又不是他干的,瞧把孩子吓的。”
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,目光冷淡的看了傻柱一眼后,贾张氏忽然开口道:“源子,你那药……好了吗?”
李源忙道:“好了好了,我这就去给你们端。”
说罢,居然先回北屋戴上了口罩,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将耳房门打开。
一股感觉比屎还臭的气味滚滚涌出,许大茂、刘光齐直接干哕起来。
更新于 2024-10-18 16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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