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...陆沅兮你别闹,我没力气了,要做你自己做,我累了嘛。”任黎初还没清醒,声音软糯,说话也是断断续续,一句话愣是说了很久才让陆沅兮听清她在说什么。
见她昏睡还惦记着那档子事,陆沅兮有些无语。她垂着眼,这种时候也无需伪装,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视线观察任黎初,眼里的关心也不必藏起来。
不知道她烧了多久,脸颊都烧红了。她唇瓣有些干,不自知地探出舌尖在上面晴天。终于感觉到自己的注视,她睁开眼看过来。金色的眼眸水汪汪的,像是藏了颗果冻在里面,让陆沅兮一时间忘了收回眼里的专注。
有团棉絮轻飘飘地落进心底,连带着嗓音都变得柔和无比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陆沅兮再次开口,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陈述句,她的嗓音像是被蜜糖在里面滚了一遭,任黎初居然从这么短的四个字里品出了甜味。
尽管很淡,却像是菟丝花一样绕上胸腔,连带着,身体的不适也没那么难受了。
“哦,发就发了呗,陆沅兮,你照顾我。”任黎初说的理所当然,大有一种坐过捱就赖上自己的感觉。昨晚,她们毫无预兆的殇窗了,任黎初习惯的“任性”也不再需要预演。
她感觉得到,经过昨晚,陆沅兮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不少。加上任黎初现在确实烧得难受,让她离开,陆沅兮应该不会那么残忍。
“不用去医院?”
“唔,不想去,要是去医院任女士肯定会知道,到时候又会把我扣在家里养病。只是发烧而已,很快就好了。”
任黎初说得轻描淡写,可陆沅兮却从中读出了几条重要信息。任漪知道任黎初经常生病,甚至和整个秀川的医院打过招呼,一旦去医院,肯定瞒不过任漪。
也就是说,任黎初生病不是偶尔,频率可以用经常来形容。可陆沅兮记得,任黎初身体好得很,以前二十多年都没发过烧,可现在却......
陆沅兮没有多问,也知道这时候问不出什么。陆沅兮没有备药的习惯,更没有温度计,她用手摸上任黎初额头,打算试试温度。任黎初抿唇看着她,一脸不满。
怎么?又生什么气?陆沅兮挑眉看她。
“陆沅兮,你不知道手掌测量体温根本不准吗?要么你就用嘴,要么就用额头。”任黎初心里有她自己的小九九,只不过这会儿陆沅兮还没想出来。
她得先确定任黎初的情况是否严重,再决定去买药还是直接送医院。这么想着,陆沅兮凑近,打算用额头试试温度。她还没凑过去,任黎初就先一步把嘴撅起来,一副等待接吻的模样。
这下子,陆沅兮看懂了。自己用唇测温就是亲额头,用额头测温,那就是亲嘴......不管怎么看任黎初都血赚不亏。
“我觉得,还是外卖一个温枪更合适。”陆沅兮说完,打开手机,下单温枪之后,又买了几样销量最高的退烧药。
其中有应对季节性流感的,还有就是像任黎初这种体质差,频繁发烧的药。前者药性比较烈,后者就相对温和些。
“小气,我昨天都琴乐倪夏眠,你勤勤我怎么了。”任黎初看上去还挺精神的,显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记得很清楚。
她和陆沅兮座埃了,不止一次,而是好几次。想到自己昨晚狠狠地欺负了陆沅兮,都把人欺负哭了,任黎初心里美得不行。
虽然陆沅兮全程没打算碰自己,但她会因为字迹地楚鹏石閠,会被自己壹次词松尚稿钞。任黎初知道,陆沅兮不是对她毫无感觉的。
任黎初现在有些心花怒放,嘴角翘起来就没放下去过。她没办法控制这份喜悦,或许在陆沅兮看来有些得寸进尺了。
可是,她忍不住了。四年的叠坠的渴望都积压在心底,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释放的缺口。她也在努力控制自己,不去把自己对陆沅兮的谷欠妄和渴望一股脑地释放出来,害怕自己太用力就把人吓跑了。
越是喜欢陆沅兮,任黎初害怕的东西就越多。怕陆沅兮会讨厌她,怕自己努力换来她的重生,可她还是没办法属于自己。
她像是出场费高昂的天后,只是走个过场,停留几秒,就挖空了任黎初所有的惦念和痴妄。
但陆沅兮没有留下足够多的“补偿”,因此,任黎初只能不停地要,不停地索取。
对于任黎初的口出狂言,陆沅兮没说什么,更何况对方说的也是事实。很快,外卖的药送上来,陆沅兮打开测温枪,对着任黎初脑门按了下。
任黎初透过枪看自己,莫名有些专注。
“你瞧什么?”
“我想你,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。”
任黎初忽然念叨出歌词,两眼放光等着自己接。陆沅兮听着,嘴角抽了抽,她没打算陪她玩“我爱记歌词”的游戏。
“37.6,还好,你一会儿吃些东西再吃退烧药。”陆沅兮看到温度不高,稍微放下心,加上任黎初的状态也不错,应该不是太严重。
“陆沅兮,你怎么没接我的话,让我怪尴尬的。”任黎初显然不懂得陆沅兮是主动给她台阶下,转移话题是最后的温柔。
“我看你一点都不尴尬。”陆沅兮无语,就见任黎初拿起袋子里的药看了看。都是些常规的退烧药,拿到其中一盒,任黎初脸色变了变,陆沅兮看她抬起头,意味深长的看过来。
更新于 2024-11-16 23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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