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?难受。
要窒息了……
我感到腰上一紧,似乎有人从?后面?抱着我,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上,单手拢着我的腰,我只感觉身体里?有股不舒服的黏腻感,好?像有什?么挤在里?面?了似的,四肢又软又沉。
很难受,让我忍不住睁开眼。
房间的装饰极为冷硬,奢华。
纯黑色的基调,暗色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,装饰品倒是奢侈而精致,但依旧有股冷淡到极致的氛围,我抬眼,看到了墙上悬挂着的巨大的照片。
左边的照片里?,女孩看起来年?轻,幼稚一些。
头发齐腰,留着空气刘海,穿着吊带裙,还很害羞的模样看着镜头。
右边,女孩明显长大了,清纯至极的黑色长直发,浅粉色连衣裙,有着不太像真人的美貌。
她们都是我。
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,窒息和紧绷让我呼吸猛地变快了,我终于想起来我被蒋棹带走的事实。
浑身细细一颤,我感觉肩颈有点冷,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着村率,回忆起蒋棹动?作又凶又狠,让我不寒而栗。
过于安静的氛围时时刻刻折磨着我的神经,我不敢动?,生怕身后抱着我的蒋棹会醒来。
这时,腰间忽然被人用了点力,他的手臂撑起完美的冷硬线条,扭过我的脸,微微眯着眼:“醒了?吃饱了吗。”
我吓极了,早在几秒前,他让我看着他的那刻,我就死死地闭上了眼,蒋棹低声笑?了笑?,他看似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,又掐着我的下颌,吻我的唇。
即便我看不到,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直白,又十分的锐利,带着强势的进攻欲,仿佛要生吃了我,让人不可抑制地心惊肉跳。
“今晚,我先放过你,”蒋棹对我说,“明天,你最好?乖乖醒着。我迫不及待想把我们的结婚照挂在那里?了。”
不要,不要,我不要……我不想嫁给你!我头疼的几乎要裂开,精神已经快要绷不住,蒋棹在我肩膀咬了下,我睁开眼,拼命地想要挣扎逃离,好?不容易爬出?去一些,又被蒋棹抓着纤细的脚腕拽回来。
他身上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仿佛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。
蒋棹握着我的小腿,低下头,亲吻从?那里?一路向上,那张俊美的脸被窗外的月光勾勒出?凌厉的模样,目光带着势在必得?和浓烈的欲往。
明明应当是情人间调晴的动?作却让我吓得?瑟缩不已。
我看着蒋棹低着头讨好?我的模样,他腰背微微弓起,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矫健,覆着薄薄的汗。
拒绝不了身体的反应,我的手指无力的拽住被子,蒋棹忽视了我的抗拒,贴近我,在我耳边低声道?:“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吗,我们作过很多次。你忘了?”
我一颤,我想告诉他,那是我被“游戏”控制着必须喜欢他的时候,和现在是不一样的。
蒋棹眼里?的疯狂和嫉妒我压根没办法忽略,他抬着我的下巴亲上来,明明是我自己留下的水,我条件反射性地恶心反胃,蒋棹摁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。
……
我浑身发凉,被掠夺的感觉让我四肢酸软极了,我张了张唇,剧烈穿息着,睫毛也无力地垂搭着。
视线内已经不再是那间大的过分的卧室,映入眼帘是奶油色的墙纸,看起来十分舒适。
我看到墙角那里?放着我和余序从?游戏厅赢回来的玩偶熊,墙壁上是巨大的照片墙,贴满我们到处游玩的合影,窗台处,是绿意盎然的绿植。
我眼里?出?现一瞬间的茫然,缓慢地抬眼,面?前是男人的胸膛,余序的手抱紧我,我在他怀里?,这会儿睡裙都卷到小腹上了,我又眨了眨眼,视线又慢慢变得?清晰起来。
墙上的挂钟,显示清晨六点半。
“唔……”余序微微蹙眉,我在他怀里?扭来扭去,大概让他也睡得?不安分了,他睁开眼看向我,吓了一跳,“小芙?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
我迟钝的看向余序,神色怔怔的用手语问他,“你和阿姨回来了?”
余序:“阿姨?你说的是寒假我们回新泽州去看她?”
“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……”我比划完,无力地瘫在了余序的怀里?。
抬手贴上我的额头,他声音焦急,“你怎么出?了这么多汗,时不时发烧了,身体难受吗?”
我感觉自己鬓边碎发都被汗水濡湿,黏在脖颈上,整个?人跟刚从?水里?捞出?来似的。我迟疑的看着余序从?床上起身,他推开门要去客厅拿体温枪和药,我迟疑着,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。
屏幕被点亮。
一下子,我怔住了。
12月21日,手机的备忘录贴心的提醒着我,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。
我理智微微寻回,大气都不敢喘,我连忙打开了几个新闻的头条,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发生的种种细节,我明明记得?我和余序在小镇已经待到了二月底。
我记忆里?发生过的事情,都仿佛梦境似的,我不是没看过这样设定的电影。也许是我做了什?么,导致时间发生了改变,我真的回到了两个?月前,也是余序出?车祸前的12月21日。
“小芙,来,我替你测下体温。”余序把体温枪对准了我的额头,我心里?紧张,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,余序见状,测完体温后又把我抱紧了,“难受吗?”
听着他这样温柔的嗓音,我忍不住想哭,可我也清楚地知道?,如果我不做点什?么的话,余序还会在明天被人陷害,撞伤江明濯,我不得不去求谢雍……如此循环,最后再被蒋棹捉回去。
我摇了摇头,抬起脸,在他掌心写字。
“我只是不太舒服,没发烧。”
“好?了,我今天去给你请假,外面?下雪,你就别?去学校了。”他抚摸着我的长发,让我躺回到床上,看着我。
冷汗簌簌地从?我后背冒出?,我一想到明晚余序还要去参加谢雍的生日聚会,心脏砰砰砰的加快,让我头晕目眩。
我不该用生病这个?借口,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余序走入陷阱。
想到这里?,我拉着他的手,默默写?下两个?字。
“陪我……”
余序笑?了,“好?好?好?,晚上我回来就给你做芝士汉堡肉盖饭,明天我陪你,我哪里?也不去。”
得?到了余序的承诺,可我还是不放心。
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,渴望着从?他掌心里?汲取到一点儿温度,和力量。如果我真的回到了过去,我不知道?该如何避免即将发生的一切,只能笨拙的把余序留在我的身边。
余序摸了摸我的头,他耽误了些时间,做了清淡口味的早餐,提醒我醒来后记得?吃饭,如果身体好?点了想出?门,就开车,免得?再冻着了。
我看向了窗外,不自觉的,我的目光再次被那扇始终挂着黑色窗帘的屋子吸引。
像是黑漆漆的眼睛,一眨不眨的看着我。
我指尖克制不住地在抖,大脑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我想去看看那里?到底有什?么。
事不宜迟。我从?床上起来,换好?了衣服,急匆匆搭电梯下楼。
外面?到处都是扫雪车,还在清理积雪,有些薄薄的雪,已然化成?了碎冰。
对面?的公寓,房东正在楼下打扫着人行?道?上的雪。
帝国州法律规定,公寓的房东,商店的业主,都要在上午11点前自行?将人行?横道?清理干净。
对方是个?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中年?女性,穿着厚重的衣服,披着深紫色披肩,有些费力的在铲雪。
我见状,连忙走过去,接过了她手中的扫雪工具,除了留下四英尺的宽道?,还把消防栓和排水井附近的雪也打扫干净了。
她温和的笑?了笑?,对我提出?了邀请,去楼上喝杯热红茶。
我仰头看向了七楼顶层的房间,房东似乎看出?我的疑虑,笑?着说道?:“那里?没人,你想租房子吗。”
“……”迟疑几秒,我还是拿出?手机问出?口,“可是,灯经常亮。”
“我经常过去打扫。”房东主动?抚摸着我的手,“是不是吓到你了?别?怕,没人在看着你的。”
她的手冷冰冰的,又对着我亲切的笑?了,“来喝杯茶吧。”
我战栗了下,看到了她保养漂亮的手指,和上面?暗黑色指甲,和我印象里?的房东,不一样。
一些不好?的预感让我本能的摇头拒绝了她。
我回到家里?,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,把头捂着,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,我觉得?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。
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压在我的心上。我开始止不住的担心着余序,我怕他出?事,又猛地坐起来,准备开车去余序的学校找他,我得?保证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才行?。
我连围巾都忘了带,就从?停车场把车开出?来,比起早上高峰期,这会儿路上反倒没有那么堵了,我跟在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的后面?,小心地保持着车距。
这条路的红灯等待时间并不长,我小心地握紧方向盘,在绿灯开始亮起的那瞬,刚要行?动?,我身旁停着的车忽然改道?,我连忙想躲,但车子前段已经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阿斯顿马丁后面?。
不算剧烈的撞击也让我下意识身子前倾。
我怎么就是记不住教训呢!我正懊恼着,但也知道?堵在路中央不好?,跟随着那辆被我撞到的车,慢慢地朝路旁停靠。
更新于 2024-12-08 16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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