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!”船上水手大喝一声,“满帆——!”
“把舵——东南,航地——飞鲨湾!”
在疤脸大副的命令下,舰船满帆航向飞鲨湾,待快到飞鲨湾的时候,大副进到船舱中,向他口中的公子汇报。
船舱内,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在画着一副水墨飞鹰图,伴随着船身的摇晃,以一种独特得韵律落笔提笔,充满着异样的美感。
“公子,飞鲨湾快到了!”疤脸大副腆着脸谄笑道。
“驶入海湾,停船抛锚!”公子悠闲得在笔砚中抹着毛笔尖。
“抛锚以后,咱们做什么?”疤脸大副有点奇怪得问道。
“迎一位贵客上船。”公子继续画着飞鹰图,头也没抬的回到。
“贵客?这位贵客是谁呀?”疤脸大副好似不知趣般得又问了出来。
公子猛然抬头,睥睨着疤脸大副,“嘿,嘿嘿……”疤脸大副被公子盯得发毛,小心得陪着笑。 “二叔,等贵客到了,你自然会知道!”公子微笑着看着疤脸大副,没想到这个赔笑的疤脸大副竟然是那位翩翩公子的二叔。
……
蓝灰色的大海上,郑和的巡洋舰队刚刚从万里石塘离开不久,郑和巡洋船队之前登上了一个无名小岛,在岛上发现了汉器,说明汉人祖先早就登岛来过,郑和称这片群岛为“万里石塘”。
浩浩荡荡的郑和巡洋舰队驰骋在大海上,旌旗招展,遮天蔽日,天元号上,王景弘向号旗手下令道:“国使大人有命:各船抛锚,召监军、指挥以上文武官员,至国使宝船集会,号旗传命!”
“召监军、指挥以上文武官员,至国使宝船集会,号旗传命!”号旗手大声传命。
“号旗传命!”
“号旗传命!”
随着号旗传命声,天元号上升起了全舰队停船集会的令旗,呜呜得号角声,传遍了整个舰队,所有舰船全部降帆停船,监军、指挥以上文武官员乘着快舟向天元号驶来,玩家中,也有几个玩家乘船向郑和旗舰划来,他们都是个人拥有十条船以上的玩家,其中就有巅峰公会的会长,巅峰战神,巅峰神机与之相随。 天元号的船舱中,比之西方的那些舰船的船舱要宽广许多,在船舱的照壁上,一条蟠龙雕刻跃然其上,而在船舱中央,有着一个巨大的海图,上边摆有舰船模型,在船舱中,光线有点昏暗,故而在海图底下,点有蜡烛,将整个海图映照得很明亮清晰。
大明巡洋正使郑和,此时正拿着毛笔在海图上划着航线,待画完后郑和搁笔,走到船舱尾部,打开船尾的窗户,一片汪洋上,是浩浩荡荡的大明舰队,海浪反射的阳光印照出郑和欣喜自豪的面容。
就在这时,船舱中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,王景弘走了进来:“禀国使,监军、指挥以上各级文武已接获号令,正乘坐快舟从各船赶来!”
“好,景弘兄,我们的船队已经出海这些天了,”郑和看着海上的大明舰队,“仍没有南轩公的下落,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大明南端的海域,来到这个鲜为人知的地方,而实际上,远航才算刚刚开了个头,越往前行,只会越感到大海的无边无际。”…
“是啊,真是难以想象啊!”王景弘有着同样的感慨。
“景弘,听说水军官兵中有些流言蜚语,”郑和转身走到王景弘身前,问道:“你有没有听到?”
“当面没有听到,背后听到了一些。”王景弘头稍低,错开了郑和的视线,回答道。
“景弘,他们怎么说?”
“部分水军官兵依然蔑视我们这些太监,特别是监军太监,他们背后叫我们是……”王景弘停顿了一下,看着郑和奇怪得看来的视线,咬咬牙道:“乌壳贝!”
“乌壳贝是什么东西?”郑和奇怪的问道。
“是一种黑色的贝类,常年栖身在浅海烂泥里,以腐物为食,这种贝天生就是雌雄同体!”王景弘咬牙全部都说了出来。
郑和听完沉默了,失落得转身围着海图转悠着。
“不过,据在下所知,全体将士对国使大人却十分敬重!”王景弘跟在郑和身后道。
“我也是太监,为何独独敬重我呢?”
“您跟我们这些太监不同,您曾经跟随皇上出生入死,立下过盖世功勋,连武人们也不得不敬重您!”
“景弘兄,对那些流言,你有何感想呢?”郑和停下脚步,回视着王景弘。
王景弘看着郑和道:“在下,牢记国使大人的吩咐,以大局为重,不予计较。”
“景弘兄深明大义,郑和多谢了!”郑和拍拍王景弘的肩膀。
“不过,要是贵为大明副使,身兼副总兵官的人,也在背后骂太监是乌壳贝,这未免也太不妥当了吧?”王景弘转着眼珠,脸带愤恨得道。
“你是说吴宣?”郑和瞪大眼看着王景弘。
“是!”王景弘抬头与郑和对视:“郑大人,船队的水手,半数都来自于长江水师,他们都是吴宣的旧部,吴宣又如此的出言不逊,大人您不可不防啊!”
“知道了!”郑和抿抿嘴,“景弘,昨天两船相撞的原因,你核查过了吗?”
“在下核实过了,还查看了现场,虎字号战船与丰字号粮船,之所以在夜航中相撞,其过错,首先在于战船总旗吴勇,醉酒失职,乱发号令,其次,监军太监刘太延也在当值时打了瞌睡,耽误了巡夜,撞击之后,战船重伤,粮船沉没,损失粮草两千石,淹死九人。”
郑和深深吸口气,平复下情绪:“此事,断不可姑息!待会集会时,我要当众惩治肇事官员,严明军纪!”
“吴勇,是吴宣的亲弟弟呀。”
“我说的是肇事官员,监军太监刘太延!”郑和深吸口气,看着王景弘道。
半晌,郑和长叹口气,“唉——”
更新于 2024-12-22 16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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