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歌 作者:绾夫人

    第082章 珊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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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思羯安默了一瞬，将我举上马背，说道：“两天前，我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药。”

    我双眼大睁，吃惊地说不出话。思羯安跨上马背，不带感情地说道：“虽然雍古远离大金，但到底也是大金的属部。我不能叫第二人得知你是大金郡主。不然，总会有人闲不住，偷偷往大金告密邀赏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杀人灭口？”

    我浑身发冷，愈发担忧起来。思羯安的狠毒，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。接下来的日子，恐怕会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……

    思羯安见我脸色苍白，笑着吻一吻我发丝，轻呢道：“别怕，他们不过是我的奴才，你可是我未来的妻子，雍古的女主人……”

    我颤抖地点头，靠在他怀中一动也不敢动。

    进了城，路过一个十字街口，人山人海，十分喧闹。只见人群簇拥之处，站着一个装束奇特的年轻少女，手中举着奇怪的面具，口中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我问：“他们在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思羯安轻声道：“那少女是从蒙古来的珊蛮法师，最近一年在雍古城很吃香，她正带着众人进行祭神仪式。”

    珊蛮，又名萨满，为蒙古人、女真人以及后世的满人所信仰。希尹在女真贵族中，亦被尊为珊蛮法师，说他有通变如神之功能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问：“你们雍古人也信奉珊蛮？”

    思羯安道：“雍古人虽崇拜神，但教种繁多，没有固定。不过自从这少女来到雍古后，人们仿佛被她蛊惑了一般，纷纷把她当神看。当然，多是些妇孺老人。”

    我留了心眼，不再多问。

    客栈前，思羯安停下马，说道：“这几日，先住客栈吧。”

    我疑问：“不把我带回你家？”心中却在偷偷窃喜，从客栈逃跑的几率总会大几分。

    思羯安抱我下马，皱眉道：“我父亲达碌，是雍古部的族长兼首领。他生性风流，是个老色鬼，成婚之前，我不想要他知道你的存在。”说罢领着我走进客栈。

    老色鬼……

    岂知思羯安离开时，竟安排了五个小厮守在门外，并用大锁将房门锁住。我欲哭无泪，酝酿许久的逃跑计划还未实施便宣告夭折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显然睡不着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，我猫着腰来到门边，听了听外面的动静，试着说道：“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立马响起一个声音：“娘子有何吩咐？”

    我哀叹，拍一拍门，说道：“我要洗漱。”

    外面的人很快应声，片刻之后，有人打开门锁，我迫不及待地开门，却见五个男人并排站着，其中一人端着水盆，咧嘴笑着说：“娘子，水来了。”

    我郁闷地接过水盆，房门立即“啪”一声合上。

    草草地洗漱完毕，我坐在窗下绑头发，一面寻思着各种对策。半晌，开锁声突然响起，我以为是思羯安，便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屋门被打开，身后却毫无动静。我疑惑扭头，却是两个陌生的壮男。正待开口，其中一人飞快地拿出一块布，堵住了我半张的嘴。

    我又惊又怕，不停地挣扎。二人见状，又取出一块黑罩，蒙住了我的眼。接着将我扛上肩头，一步一步朝外走。

    什么情况！难道思羯安喜欢这口味？

    有阳光透进黑罩里，估摸着出了客栈，紧接着阳光消失，响起车轮的转动声。

    “放下吧，你们可以走了，仔细着嘴巴。”

    忽然之间，一个略暗哑的声音传来，说的竟是汉话。空气清新宜人，夹着一股瑞脑香的味道，莫不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屋室？

    正紧张着，黑罩一掀，一张干瘪的脸乍然出现在眼前，吓得我连忙往后退。若非口中塞着布，早已惊声叫出来。

    这个又丑又老的男人是谁！

    他捋一捋胡须，色眯眯地说：“当真是个好货色，怪不得思羯安将你藏得这样牢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见我惊惶无措，温和地笑道：“你别怕，我不会伤害你，只要你老老实实的，你将住进我新修的大宅子，穿金戴银，吃山珍海味……嗯，我要休了大夫人，改立你为正室，哎呀呀，小美人可满意？”

    我大脑一片空白，只愣愣地瞪着他，好半会才回过神，又闻得他说：“你是不是害怕思羯安？你放心，他是我的儿子，不敢忤逆我。哼，这个不孝子，有了美人竟敢不献给我！”说完，他伸出枯枝般的手，取出了塞在我嘴里的布。

    我大口喘气，心想原来这老男人，正是思羯安口中风流成性的父亲达碌。

    达碌呵呵笑问：“你是哪里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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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082章 珊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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